周醒跪直了身体,膝盖处的疼痛让他一起来的很缓慢,全身的酸痛不亚于被石磨碾了一次:“放心吧,大伯没事,也不会跟咱们闹翻从此以后就失去了这颗大树。”
“爸,您心里担心的东西都不会实现。”
周醒虽然平时不太上心周家的事但对周朋德这个父亲了解的十分透彻,他无非就是害怕周朋兴生了他们的气,对周家不闻不问了,按照这个情况来说,那么周家和公司就失去了庇护,就凭借他们父子俩的两把刷子,很快就没落了。
“臭小子!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周朋德就算被儿子点破了心里的盘算也不依不饶想揍他一顿,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和公司容易么?
就是盼望着周醒长大了能帮他的忙,这可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还不如不生这个孽障!
“您与其有功夫在这里不信任我说的话,不如去联系联系大伯或许还有得救!”周醒不耐烦地转过了身体,不再搭理他,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假寐。
周朋德没了办法,嘴里骂骂咧咧了一顿又命令佣人紧紧看住他,没他的允许周醒不准出祠堂一步,而他火急火燎的就去了前厅想办法去补救。
“少爷,您就不能对周董软一下性子么?”看着周醒长大的管家周叔叹了口气劝道,这父子俩就没见过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说话,每一次都要气气对方才行。
周醒睁开眼睛,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向后梳理了下淡淡一笑:“周叔,这么多年你还没习惯啊?不用浪费口舌来劝我,您省省力气吧!”
“少爷,我实在不想看着你每次回家都要来这里跪着,膝盖当真不痛?”
周叔静默了下,还是开了口。
又动身在某个角落里看样子轻车熟练地掏出了一副东西走到他面前伸手递过去:“穿上吧。”
周醒看着他手中的护膝,这东西仿佛都有些年头了,每次他被父亲罚跪祠堂的时候,周叔都看不过去他受这个罪,偷偷给他准备的,要不是周叔的好心,从小到大他这么跪下去,膝盖早就废了。
当然了周朋德不会想到这一点,他只知道一味地惩罚到位就行,丝毫不会考虑他的身体情况。
“拿着啊!”周叔又催促了他一声。
周醒盯着那副护膝盯了好几秒,勾了下唇,语速悠悠道:“周叔,这东西以后我都不用了。”
“说什么胡话?都跪了一夜了,现在叫你走路你估计都走不了,刚刚周董又发了话,没他的吩咐你这个罪啊一时半会还是逃脱不掉,逞什么强?”
周叔垂眼看他,眼见他就要执拗下去,强行把护膝往他的膝盖上绑。
“真的不用了,周叔,这一次就让我好好在这跪着吧,这样也算是和她共苦了。”周醒阻拦他的好意,依然是那副语调闲散似笑非笑的不正经,但眸光里的润泽却饱含着认真。
“你说你这是何苦?周董不让你做的事你偏偏要跟他对着干,这么多年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