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在这安家,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哪儿不是过呢?只可惜......”林氏忧愁的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时忠:“你爹现在还未醒来。”
当时分明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但因为时家出事,他们被迫躲藏到了京郊的庄子里,她害怕被人发现,甚至都不敢出门找大夫,而时忠的药也因此停了,直到梁攸宁后来带了大夫来。
大概是因为停了药的缘故,时忠之后便一直没有醒来了。
“没事的,爹一定会醒的,等我们在这里安了家,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呢。”时明朗道。
“是啊,来了这里便能安定下来了,你姐姐独自一人在外面漂泊,我担心的睡不着觉,总算能见到她了,也不知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林氏说着,便又开始抹眼泪。
“明日娘见到了就知道了,姐姐哪里是会吃亏的人。”
“嗯,明日就能相见了。”林氏擦了擦泪,希翼的看着远方的江面。
而此时这艘船的后面,却不远不近的跟着另一艘船。
时晏青站在船首的甲板上,脸色阴沉的看着前方船只:“到哪儿了?”
“回少主,已经进沧州了,看这个方向,应该是要去沧州府城临安城。”
“沧州,”他冷冽的掀了掀唇:“竟然还是沧州。”
兜兜转转找了她三个月,没想到她竟还是来找谢知许了。
他额上青筋隐隐浮现,阴沉的道:“让船靠岸,我们走陆路。”
骑马比坐船快得多,若是策马疾驰,从这里到临安城,今晚便能到。
“是。”
船只很快靠岸,长羽将马儿牵了出来,时晏青翻身上马,便直奔临安城。
他这十天的时间都跟着那商队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