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的时候,时晏青便出发去祁城了,从京中快马加鞭的赶去祁城,也得走半日。
时窈早起便照常去看望一下时忠。
林氏憔悴了许多,每天都守在时忠的床前亲自悉心照顾着,见时窈来,才笑了笑:“阿窈来了。”
“母亲,父亲今日好些了吗?”
林氏忧愁的道:“这些日子陆续搜寻了一些民间大夫来看,虽说脉象更稳健些了,但也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大夫们说,这还得看运气。”
时窈握住了她的手:“母亲也别太操心了,父亲会好的,至少现在性命无忧,总会醒来的。”
“嗯。”林氏眸中又有了希望。
时窈拿毛巾给时忠擦了擦脸,看着从前威严的父亲如今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心中的恨意便无法消减,他说一切都过去了,可她怎么能过得去?
“阿窈,我听说谢知许离京了,”林氏叹了一声:“你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何至于此?”
时窈动作一顿,扯出笑来:“他离京是陛下下的调任文书,我们婚约早退了,母亲还是不要再提了。”
“罢了罢了,就当没缘分吧,只是等明年开春你便要及笄了,这婚事也不能拖了,得早早的挑着......”
“这婚事母亲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分寸的。”
“你这孩子。”
“母亲多休息吧,别熬坏了身子。”
时窈没有久留,多留一会儿林氏就要开始给她相亲了,她知道林氏现在着急,对女儿家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