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顺路来看看你。”他撩袍坐下,玉坠连忙下去煮茶。
时窈忍不住问:“你找我爹谈过了吗?”
“还没,我不想贸贸然去找他,总得找个合适的时机。”
否则去了也是闭门羹,或者直接被他回绝,那就彻底没有退路了。
他还得想一想应对之词。
时窈点了点头:“也是,我爹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很难改变主意,确实得好好准备一下。”
她想了想,突然道:“对了!明日是我娘的生辰,我爹一定会去看我娘,他在我娘墓前的时候,总会柔和许多,心也会软的多,你若是明日去那里见我爹,和他好好商量,没准他能理解你。”
白清秋虽说已经走了快十年了,但时忠年年都会去看她,不单单是祭日,她的生辰,甚至是中秋,都一定会去看看她。
他总是要一个人去,想单独和她说说话,他那般硬朗的一个人,从来都认为男子汉需顶天立地,对任何人都不愿意说心中的苦闷,可能也只有在她的墓前,他才愿意说一说心事,所以他去看她的时候,不会带任何侍从,甚至连时窈都不带。
时晏青挑眉:“这倒是个主意。”
“不过,也不一定能成。”时窈叹了一声:“我爹这个倔脾气,让他改变主意实在困难,若是他最终也不答应放弃这次平叛之事,你又该如何?”
时晏青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对权势的欲望渐渐平息,他抬手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