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每晚都来,但也只能看看她睡觉的样子,也就这么一次难得的机会能和她说说话。
“无妨,我也想看看你爹病情如何了,不亲自来一趟,我心里过意不去。”
时窈对这话半信半疑,面上还是笑着:“我爹恢复的还不错。”
“那就好,”他顿了顿,才状似无意的问:“你最近忙什么?”
“我哪有什么忙的,今日和薛茵一起放风筝去了。”
时窈觉得有些别扭,她和时晏青好像不是能坐在一起闲聊这些的人。
他见她手上都有红痕,捏着她的手蹙眉:“你手怎么了?”
她呼吸一滞:“不小心被风筝线勒着了。”
挣了挣,他也没松手,只从袖中拿出一罐膏药来,指尖沾了些药膏,便轻轻涂抹在她的掌心:“放个风筝还能被线勒着,也不当心些。”
凉凉的药膏抹在掌心,时窈却没有丝毫的凉意,反而那只被他抓住的手像是被烙铁印上一般。
他不是没感觉到她的不适,只是装作不知,他们之间该做的都做过了,本来也没有明确的界限,上个药而已,他是关心她,理所当然,从前也没少给她上药。
“后日给北凉太子送行,宫中有宴席,你可要去?”
他动作很轻柔,也很慢,闲话家常的拉着她继续。
“不想去。”
“这次的宫宴是慈宁宫操办的,听说慈宁宫如今的总管大太监倒是个能干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只银狼做彩头,兴许有些看头。”
他说着话,便抬眸看她,她果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