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窈盯着他,声音冰冷:“云墨,我也希望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梁攸宁还和她说起过云墨,说他很感念时窈,是个懂感恩的好人,可若是他真的帮着太后戕害梁攸宁,她真的不会原谅他。
云墨急忙道:“奴才是真的不知道,若是我知道,我怎么还会带姑娘进来这听水阁?太后想必是知道我和景王妃关系要好,所以才避着我,没让我知晓此事,否则我定要阻拦的!”
时窈抿了抿唇,的确,梁攸宁也说过云墨不止一次的帮她在太后跟前解围,自从景王死后,太后常常拿梁攸宁泄愤,故意折辱刻薄她,而云墨总是会帮她化解,正是因此,梁攸宁也说过很感谢云墨。
云墨跪在了她的跟前,仰着头眼睛通红的看着她:“姑娘当真要不信奴才了吗?奴才知道景王妃是姑娘的朋友,奴才知道若是伤了她,姑娘定会伤心,奴才怎么会任由她受辱?奴才绝不会背叛姑娘,更不会忤逆姑娘的!”
时窈轻轻叹了一声,将他扶起来:“你起来,跪我做什么?我也没怪你。”
云墨却摇头不肯起,清亮的眸子里已经有了泪水:“奴才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只有姑娘对奴才好,在奴才心里,姑娘是最重要的人,若是姑娘不信奴才,奴才愿意以死明志。”
这话说的倒是真心,他这卑贱肮脏的一生,只有时窈是真心对他的人,时窈是他唯一抓住的一缕月光,好似溺水者抓到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他唯一真心在乎的人。
时窈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睛,便想起前世她在冷宫差点病死的那一个冬夜,他守在她的床边,也是这样哭的眼睛通红,一遍遍的念着:“娘娘是奴才心里最重要的人,娘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