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谢溯,玉坠便忍不住道:“这小谢公子果真是谢大人养出来的,清风霁月,端方守礼。”
“这孩子小时候就很懂事,也是个有天资的,如今年纪轻轻三元及第,往后也不一定比谢知许差。”
谢溯在沧州的乡试就中了解元,会试又中会元,殿试又被点为状元,百年难见的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说什么呢?”
时晏青走了进来,凉飕飕的睨着她。
时窈笑盈盈的迎上去,挽着他的手:“在说谢溯呢,他刚来拜见我,跟小时候一样的懂事。”
“比谢知许懂事?”
时窈:“......”
这人一辈子都过不去了是吗?
“谢溯这些年一直记着我的恩情,但回京之后为了避嫌,所以等到殿试放榜才来拜见我,这孩子有这样好的才学,又有这样好的品行,我是为他高兴。”
时窈扯他的袖子:“再说了,你不也觉得他好?”
“我什么时候说他好了?”
“那你不还是点他做了状元?”
“殿试的时候的确他的文章最好,我难不成因为他姓谢就除掉他?”
其实时晏青也是直到殿试的时候,看到谢溯的试卷才想起这个人的,参加殿试的二十个人里,只有他的文章针砭时弊字字入骨,不像旁人要么掩饰太平,要么东拉西扯点不到要害。
当时他看到那份文章才觉得难得有个可圈可点的,谁知一看名字竟是谢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