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心里像是破开一道口子,冷风灌入,沉甸甸的窒痛,让她的难过的呼吸不过来。
她爬到一半又摔回去。
赵澜尊接住她的身体,紧搂在怀里,“别乱动,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你扶!”
林素语难受的想要杀人。
她不想碰到他身体,不想看到他的脸。
挣不开,她就只能用冷冰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像是死不瞑目的厉鬼。
赵澜尊有点不敢直射她的眼睛。
他知道她气什么。
张延齐降下了餐厅跟湖岸的桥。
赵澜尊抱着林素语上了车,前往一家私人疗养院。
墨芜歌也一同前往。
路上,林素语安静的像是一根木头。
动也不动,眼睛也不眨。
从生理到心理,每块骨头,每条经络,每个呼吸,都是彻骨的寒,她好像独自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濒死的绝望似乎都抵御不过被放弃的心寒。
原来,不被在乎这么惨。
“林素语……”
赵澜尊试图碰她的手。
林素语跟被硫酸沾到似的把手指缩回,离他远远的。
赵澜尊手悬在半空,喉结滚动,半晌才把手放下,空气中,某种浓稠发涩的东西在黑暗中无声的漂浮着。
私人疗养院里。
林素语接受了检查,最后被送入了房间里。
护士给她用热水擦过身了,换上了干爽的衣服,点滴从静脉中流淌进去,她觉得无比疲惫,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黑白色雪花,挤压着她的神经。
她知道赵澜尊就站在床边,许是因为溺水脱力了,许是跟他实在无话可说。
明明没有睡着,她也不想睁开眼睛。
接下去的八个小时里,她一直都处于这么昏昏沉沉,恍如噩梦一般的睡着。
直到次日凌晨四点。
林素语才猛地的惊醒。
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