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市南山韦陀庙至今仍在,不过过去这么多年,我不知道庙里那个老和尚还在不在。
张慧兰那晚之所以回家一趟,其实她不是回来拿东西,而是放东西。
是放一封遗书,留给她孙女白睫琼。
离开之前,老和尚说的一句话曾对我有所启发。
他说哀莫大于心死这话不对,一个人最可怕的是心死了,心死了,就不会在乎身边任何东西,就像枯死的落叶掉进水里,只会随波逐流。
我身边几乎没有亲人,如果有一天,我像老和尚说的那样心死了,我会散尽家财,选择做点好事。
.....
深夜雾气更大,下了山我看到出租车还停在路边。
“大哥?大哥?醒醒。”
司机胡利群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你....你下来了啊兄弟,我连轴转是真困了,刚才睡的还挺香,”他帮我开了副驾驶门。
“你白天不休息?”我问。
他摇摇头发动车子,打了个哈欠笑着说:“哪敢休,我老婆刚生小孩,这要是不多跑点,孩子奶粉钱都挣不到,你回哪啊兄弟,回老小区?”
我说不是,去西北二棉厂。
刚才下山手机还剩一点电,我把事通知了把头,既然知道了铁佛藏在哪里,我们没人敢晚上休息,必须要抢在田三久前面找到肉身铁佛。
到了二棉厂,我下车关上车门说:“你有名片?,在打车的话我直接找你。”
胡利润收了钱,笑着说:“嗨,我哪有什么名片,兄弟你记我个电话,在咸阳用车随时找我。”他说完开着出租车掉头离开。
夜深了。
那时候二棉厂就没有大门,保安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大概在站岗台上坐了半个多小时,来了一辆小车。
车灯远远熄灭。
下一秒看到车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