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衬衫的血渍已经干了,印成一滴一滴的小血点,看着触目惊心。
我在想,如果那一刻周庭柯没有挺身而出,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会是我。
但他为什么要冲出来呢?吸顶灯从那样的高度落下来,后果可想而知,聪明如周庭柯,不可能连这点预判都没有。
愧疚和疑惑萦绕在心口,一句谢谢卡在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阖眼闭目的周庭柯忽然掀了掀眼皮,毫无征兆地朝我看了过来。
四目相撞,我不自觉地收回视线,重复着医生的台词:“麻醉过了之后伤口可能还有些疼。”
周庭柯没做回应,但浓眉紧锁,疲惫中带着一丝愁绪,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难题。
他不吭声,我也不好继续搭话,原本就不大的空间里静悄悄的,再次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我想着还在门外等待的那些人,刚起身,就听到周庭柯道:“低调赚钱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到幕前工作,之前股东大会是,现在采访工作也是,白音洛,名和利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