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呵呵了一声后，说：“所以，我总觉得你们艺术家和我们这种俗人是不一样的。”
辛莞有些听不明白史蒂芬这些话。
她忍不住问：“您的意思是？”
史蒂芬微眯起蓝眼睛。
“我夫人也是一名钢琴演奏家，她的琴弹得极好，闲时无聊也会参与家里的工作，只是做起工作来，终究不像弹琴那样好，最后还得我去收拾烂摊子，有时候我宁愿她在家监督凯瑟琳的学习就好了，毕竟我这个人讨厌麻烦。”
辛莞语塞了片刻。
这些老外的浮话，其实和她们那边的官腔是一个兴致的。
史蒂芬说得也不算隐晦。
能让辛莞感受到他已经有想放弃投资的苗头。
她镇定下来，不再弯弯绕绕，直白地开了口：“史蒂芬，我自问不配与您的夫人相提并论，能不能恳请您再好好考虑这件事情。“
史蒂芬端起红酒杯啜一口，而后满足地叹了口气。
似为此酒上好的口感而叹。
“你们那边有一句老话，凡事讲究缘分。“
他接着说：”在我看来，你与凌总的缘分，比跟我这个老头更多，能帮你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史蒂芬看到新闻，获知凌楚慕与辛莞关系的那一刻，早就已经决定否了这个项目。
他一开始愿意投资辛莞的新艺术培训中心。
本就有一个前提。
未来的方向与规模，必须与凌盛互不牵扯。
谁知。
今日凌楚慕大张旗鼓地表白，宣告爱意。
按史蒂芬这边的想法。
这么稳赚不赔的项目，以凌楚慕的资产，随便丢几个铜板，就能让辛莞玩很久。
为什么不找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