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不是你自己开车的吗？”
“他刚好在附近办事，我让他先开走了。”
周蕴礼越来越像一个通情达理的上司了，谢蓁在博易做实习生时，亲眼见过他是怎么把自己的助理给骂哭。
谢蓁默然，她没开车来，只能等下去。
一台松江牌照的黑色轿车开过来，一男人从他们身后快走过去，坐上后座，谢蓁记得他的相貌，就是吃喜酒时云善叫表哥的那个，相貌格外特别出众，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还记得孟诀也多看了这男人两眼。
雨水淋漓，空气被一滴滴击破，车灯颜色让这一幕颇有些密集，那台车慢速行驶而过，车窗布满雨雾。
谢蓁追随过去两眼，呢喃道：“他车里坐着的小姑娘好漂亮。”
“什么？”周蕴礼没听太清楚，随着她的方向看去，“你说那个人？”
“嗯，看到他车里有个很漂亮的姑娘而已。”
“他是养了个小姑娘。”
随着宾客的离去，大堂内渐渐安静了些，周庭书最晚出来，他远远看到谢蓁跟周蕴礼站在一起的背影，“妈，是蓁蓁他们。”
收起手机，谈女士看去，“他们倒是挺郎才女貌的。”
“是啊，很般配。”
走近了些，周庭书忘记了跟周蕴礼争吵的小插曲，依然温和地打招呼，“蓁蓁，蕴礼，还不走吗？”
周蕴礼望去，代替谢蓁跟他说了话，“我们要等会儿，你们慢走。”
“下次见。”
“下次见。”
擦肩而过。
声音却没远离，周庭书撑开伞，谈女士微低头，进入伞下的庇护，“过些天我接你去看你姥爷，你很久没回去了。”
周庭书让她小心脚下，“好，应该的。”
雨雾一层层刷新，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周蕴礼样子略微失神，谢蓁真不明白，这种什么都有的人，会在乎那么一点亲情的爱？
“你试试对干妈好点，她也会这样对你的。”
周蕴礼低头，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