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说太多是无用的,谢蓁去客厅将外套和包拿起来,“我知道那是一笔大数目,我会慢慢还清。”
“你真以为蕴礼非你不可?”
“他是不是非我不可我不知道。”谢蓁平平静静,甚至如释重负,她本来就不喜欢欠债,能算清楚,对她而言是好事,“但我的确没把他当回事,也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将头发从衣领里拨出来,她笑容灿然,“还有,麻烦你管好他,别再让他来找我。”
“谢蓁,你真够不知好歹的!”
周康咬牙切齿骂出声。
正巧门被打开,周蕴礼姗姗来迟,来得很匆忙,肩上发丝上满是雨水侵蚀过的痕迹,携带着浑身的冷意,面色也冷若冰霜。
看着房内的种种,茶几上的水果酸奶,小孩子散落一地的玩具,脑中能够描绘出谢蓁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求了那么多天,谢蓁才答应来看猫,来坐坐,他求她来,不是来伺候他们的。
“谁让你们来的?”
对待自己的父亲,周蕴礼语气没半分好。
周康气还没消,被周蕴礼这么一问,更加恼怒,“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谢蓁厌倦了争吵,她越过周蕴礼要走,胳膊被他拽住,他样子消沉,语气格外卑微:“……蓁蓁,我不知道。”
周康将他的手扯开。
“周蕴礼,你到底找了个什么人,她说在她眼里你什么都不算,你还留着她干什么?”
周蕴礼什么都不听,万分无奈地看着谢蓁,怕是下一秒就要跪下求她的原谅,她却没有停留,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想也没想,先一步走了。
门关上。
逃出电梯轿厢,谢蓁撑开伞,跨进雨里,她憋着一口气,奋力走出那栋楼。
雾雨茫茫,天空即将要压下来似的呈现出沉闷的灰霾色,宛若一场巨大的灾难来袭。
谁都不愿在这种天色下多留。
谢蓁掏包找手机想要打车,在里面来回摸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