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懂,”谢济仍旧步步紧逼,在这数次的交锋里,他敏锐地察觉到楚镇的右臂不听使唤,便瞄准了那里打,“但这不代表我能容忍。”
趁着楚镇不防备,他一枪扎在了他大臂上,楚镇带着鲜血,一路纵身后退。
“楚侯,既然想要偷袭带来的成功,那也得承担失败后的代价。”
“这件事不用你来提醒。”
楚镇抓紧了胳膊上的伤口,先前偷袭千门关的时候,他两肩受过伤,这么多时日的休养,伤口早就愈合,他以为已经好了,可现在看来,只是假象而已。
皮肉里头又疼又痒,仿佛有虫子在啃咬一般,他用的药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
是谁在暗中害他?
是朝廷的人,还是......殷时?
他脸色变幻不定,可心里却已经偏向殷时了,就在开战之初,对方就想过用弓箭偷袭他,那个废物是真的想让他死,他自负到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掌控蛮部,赢下这场战争。
真是愚蠢。
当年的王贵妃那般玲珑剔透,先皇也算是有些心计,可生出来的儿子,怎么是这种货色?
“楚镇,方才阿蕴的话你听见了,殷时已死,皇上很快就会转危为安,你为之苦撑的转机不会有了,还不投降吗?”
楚镇垂眼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半晌才开口,却是笑了一声:“殷时死不死毫无用处,你若是以为杀了他就能动摇蛮部军心,也太天真了。”
“天真?”
谢济嘲讽一声,虽然殷时的确禽兽不如,可这么多蛮兵里面还夹着当年的丰州守军,他们跟随楚镇,图的是匡扶正统的大业,这些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