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在保护她。
为什么?
她怔怔看着眼前人,嘴唇开合几次才艰难开口:“你在做什么?”
烫伤的痛苦显然不好捱,殷稷脸色狰狞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却不急着说话,反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确认她没事之后才哑着嗓子开口:“没做什么。”
他将谢蕴轻轻往旁边推了推:“你回去歇着吧,这里我来处理。”
钟白急了:“处理什么处理,现在得赶紧传太医,伤这么厉害......”
殷稷瞥他一眼:“别废话。”
钟白还要再说,慌乱中透着凄厉的求饶声就响了起来,他循声看过去,就见秦嬷嬷被他那一脚踹地撞在了墙上,大约是年老体衰,加上他丝毫没有留手,对方嘴角已经溢出了血,此时挣扎着爬起来的样子颇为凄惨。
听见动静的禁军已经冲了进来,泛着寒光的刀锋紧紧压在秦嬷嬷脖子上,她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挣扎着往前爬:“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老奴不是故意的,老奴没想伤您......”
她显然知道自己无意中犯下了什么大罪,身上已经不见了刚才的猖狂,说着话砰砰开始磕头,不多时额头上就渗出了血。
可钟白这个素来容易心软的人,此时却脸色冷硬,他看了眼殷稷肩甲处的伤,下一瞬便抽刀出鞘,仿佛恨不得现在就砍杀了她。
谢蕴却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