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做贼心虚了,要将假货收回。”
“骗不下去了,当然要收回证据。”
宁熹也懒得理会这些人,只朝任时迁伸着手:“任副总,书还给我吧,谢谢。”
她拿回来送给张小染不香吗?
任时迁毕竟是聪明人,而且还是集团的副总,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了。
哎,都是因为他这段时间一直为寻找不惑的这件事苦恼,所以,遇到跟不惑相关的事,就有些失控。
方才自己的表现太失水准了,他觉得自己就跟喝了假酒一样。
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
心想着得补救,遂弯唇一笑:“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你千万别误会,我并没有怀疑这个签名是假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一番心意,这礼物,我收下了,谢谢!”
宁熹笑。
这话说得艺术。
他并没有怀疑这签名是假的,但事实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她的一番心意,所以,他收下了,是这个意思吗?
宁熹听出来了,场下的那些人自然也听出来了。
大家都讥诮地看着她。
宁熹正准备说话,男人低沉的嗓音先她一步响了起来。
“之所以每年的团建,都保留着这个拆礼物的项目,并不是要比大家谁买的礼物更贵重,而是让大家有这份参与感。”
是厉擎屿,他从沙发边站起来,拔起大长腿,信步走到了台上。
声音在继续:“任副总也没指着收大家的礼物来发家致富,就算是送根针、送根线,想必他也是感激的。”
任时迁听到这话,面色一滞,越发后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