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难以置信地听着这一切。
仝宴还在说。
“我知道你觉得不可思议,我妈跟我这样说的时候,我同样不相信,毕竟当时的录像已经毁了,还不是由着她说。”
“但当我平静下来,我有些相信了,因为任何人都可能会骗我那个男人是我,我妈绝对不会,因为她一直是反对我们在一起的。”
“没有完全的证据,我也不是百分百确定,我也不敢跟你说,但我迫不及待地想确认这件事。”
“那天听说编剧宫蓝约见了不惑,我就连忙赶过去,然后趁给小家伙戴头盔的时候,拿到了几根他的头发,然后我就拿去做了DNA。”
宁熹没做声,唇紧紧抿着,直勾勾盯着手中的鉴定报告书。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
曾经,她真的好希望、好希望那个男人是仝宴啊,可如今,她竟完全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仝宴睨着她脸上神色。
“宁熹,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得到你的谅解。我已经跟我妈彻底闹翻了,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曾经她威胁你,逼你离开我,我蒙在鼓里,她又瞒着那天的那个男人是我,再次将我蒙在鼓里,我恨她,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就那么蠢笨、那么懦弱。”
“如果当时,我第一时间去看录像,或许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当时,我第一时间跟你说这事,你当时就会知道那人是我,你也不会离开,我们也不会错过。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仝宴边说,边摇头苦笑。
宁熹一直没做声,还是侍应生过来给两人上咖啡,她才怔怔回过神,将鉴定报告放回到文件袋里。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勉强将心里的兵荒马乱压下去几分。
仝宴又侧首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