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屿只手把着方向盘,看了她一眼,扬目望向前方。
“麟园的那个落地大花瓶,你知道的,就是有次你躲在它后面的那个,一侧的耳朵被赵婶搞卫生时不小心撞掉了,能修复吗?”
问最后一句的时候,又转眸看向她。
宁熹怔了怔,也没太多意外。
他说请教,她猜也是这方面的,只不过,她以为他要问的是他外婆的那个棋龛,没想到是麟园的那个落地花瓶。
她有躲在那后面过吗?
眯眸想了想。
哦,好像是躲过,那次送那条绣有熹字的领带给他的时候。
“要看坏的程度,掉的耳朵还在吗?”宁熹问。
厉擎屿一本正经回道:“耳朵,一半在,一半不在,碎了一些。”
“碎了就有点麻烦,得用别的材料填补。”
厉擎屿点点头:“能请你帮忙修复吗?那个是我母亲留下的。”
宁熹看向他。
本能地想拒绝。
但想了想,还是换了委婉的方式:“最近要急着先修洪奶奶的那个棋龛,时间上不太行。”
“没事,我这个不急,可以往后排,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修?”
“要看过才知道。”
并不是所有坏掉的东西都能修,这行做了两年,她很谨慎,只有确定有把握,她才会接,毕竟所修复的东西不是普通物件。
“有照片吗?”宁熹问。
“没有,照片不好拍,碎得很不规则。要不,你明天去麟园帮我看看?”厉擎屿看向她。
“明天不行,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还有很多工作等着。”
她已经在仓城停留太久了,所有的工作都在押后。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不通人情,毕竟这个男人今天还为了她在会议中心外面想堵JACK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