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声“啊”不是惊叫,声线比较低,不是叫出来的,是从喉咙里溢出的那种。
她很清楚,这时这种声音对对方的杀伤力。
果然,她隐约听到对方闷哼一声。
显然是对方将手机紧急拿远了一些,所以她才听得不够真切。
“怎么了?”对方哑声问她。
“没事,就是背突然碰到了墙上的瓷砖,瓷砖太凉了,凉得我一颤。”童弦音回道。
她这话其实并没有什么。
但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无疑是更深的撩.拨。
想必他脑子里早已经想象出她这句话所展现的画面了——她没穿衣服,站在卫生间里接他的电话,赤身的背不小心碰到了墙上。
“现在没事了,先生,你说。”童弦音甚至关掉了花洒。
如此一来,她这边就变得很安静。
她的呼吸声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去他那边。
“我......我就是想问一下.......对,问一下你我今天嘴巴有些上火,能用夏枯草泡水喝吗?可我又胃寒。”那头显然有些脑子短路,然后强自敛了心神。
但暗哑的声音和粗嘎的呼吸,抑制都抑制不住。
童弦音自然明白他并不是真要问这个问题,不过是给自己打电话给她找的一个借口。
但她回答得很认真:“别呀,夏枯草性太寒了,对先生的胃很不友好,上火也分很多种,肝火、胃火,还有的可能是没休息好,再或者是情绪所致,先生晚上早点睡,保持心情舒畅,明天我给先生配点食疗降火。”
“好。”
“那个,先生,我挂了,我有点冷。”说这话的时候,童弦音语气巴巴的,带着一些撒娇。
男人最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