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十二点,童弦音来到华克顿酒店1206号房门口,摁门铃。
门开,华懿穿着一身浴袍,顶着个鸡窝头,打着哈欠:“就十二点了吗?”
“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吗?”童弦音瞥了他一眼,拾步进门。
华懿关上房门,继续哈欠连天:“昨天晚上跟踪一个人,折腾了一晚上,确实没睡。”
“跟踪谁?”
华懿住的这间是行政套房。
童弦音在客厅的沙发边坐下。
“你不认识。”华懿提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童弦音就没多问。
“你要想喝水,或者咖啡,自己动手哈。”华懿示意她。
童弦音点点头:“嗯,我不渴,你早餐吃了吗?”
“没有。”华懿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我让酒店服务送餐吧,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正好我也没吃。”童弦音道。
“行,那我去刷个牙。”华懿将水杯放下,起身。
八个多月的相处,他们两人早已经熟络得如同自己人。
既不避讳,也不客气。
虽然童弦音知道,他们两个只是合作关系。
华懿去卫生间洗漱,童弦音用房间座机叫了酒店送餐。
洗漱完,华懿从卫生间出来,复又坐到她对面。
“你的脸没事吧?”
“没事。”
华懿打量着她:“肿得跟个猪头一样,还没事?你对自己真狠,也真下得去手。”
“不狠怎么把戏做真?而且,我自己下手,有分寸,鼻骨脸骨都没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