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观景台,其实也就是个百来平方的、用水泥铺的空地,他们来的早,但台子上已经有人了,都是来观月全食的,带着全套的装备,大包小包的堆了一堆。
相比之下,空着手的薄荆舟和沈晚瓷,就显得对这场难得一见的天文奇观格外的不尊重。
爬了一个小时的山,沈晚瓷已经没了最开始的兴奋劲,累的不行,也不搭理薄荆舟,寻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但空置了这么久的地方,即便是相对干净,也不太干净,这个月份的太阳晒不透地面,这样坐着,寒气入体,容易生病。
薄荆舟将外套脱下来递给沈晚瓷:“垫着,山里凉。”
沈晚瓷刚爬上来,热的浑身冒汗,自己的外套都还搭在臂弯里,哪里会接薄荆舟的外套,“不用了,我不冷。”
男人默了默,强行将沈晚瓷拉起来,将叠好的衣服垫在地上,才让她坐下:“山里气温降的快,你要是被冻病了,我还得把你从山上背下去......”
他看着沈晚瓷越来越凶的眼神,默默将‘麻烦’两个字咽了回去,“把你的衣服也穿上。”
沈晚瓷指着离自己最远的一处角落:“你去那里呆着,别说话,不然我怕天狗被你气死,都不来吃月亮了。”
古时候把月全食叫做天狗食月。
薄荆舟皱眉:“没事多读点书,那时候是因为......”
沈晚瓷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大爷,您能闭上您高贵的嘴吗?就像以前那样高冷,问十句回一句,还大多只说一个‘恩’”。
女人的手柔软细嫩,还带着一股护手霜的淡淡香味,掌心微烫,大概是刚爬了山的缘故。
薄荆舟比她高出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