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淡定的靠着床头,并不接纪思远的话,那从容不迫的样子,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焦虑。
这和纪思远想象中的反应不同,他以为薄荆舟会害怕、会慌乱、会求饶,结果他淡定的跟在自家别墅一样。
纪思远一把掐住他的脸,咬牙切齿的道:“你这种反应,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哥,你就一点都不怕?”
薄荆舟并没有被他的动作激怒,甚至连丝毫搭理的意思都没有。
他越平静,纪思远就越歇斯底里,他猛的扒开薄荆舟的衣服,将他胸口处的伤疤暴露出来:“哥,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用指尖抵着其中一条疤,指甲用力的抠进去,有血顺着他的指甲缝流出来,一滴滴落在床单上:“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那间地下室......”
薄荆舟像是不知道疼,脸色都没变一下:“当时在外面的,果然是你。”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只是怀疑,现在才确定。”
纪思远突然平静下来了:“你是不是以为顾忱晔他们能找到你?”
他收回自己沾着血的手,在衣兜里掏了掏,然后将手伸到薄荆舟面前,在他无动于衷的冷漠中缓缓摊开了掌心,里面躺着两个被砸的稀巴烂的定位监听器:“你是不是以为靠这个,就能让他们找到你?”
他嘲讽道:“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