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火星烧到他指尖,男人若无其事的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知道。”
沈晚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然没有拆穿,但嘲讽的意思相当明显。
一餐饭就在这种微妙的尴尬中结束了。
吃完饭,舅舅邀请他们去家里。
沈晚瓷拒绝道:“我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想先回酒店休息,等明天我祭拜完外公,再去拜访您和舅妈。”
庞梦容哪能让她这条金大腿跑了,话是说的好听,谁知道祭拜完还来不来,到时候沈晚瓷要是直接回京都了,自己哪里找她去。
这可是关乎她儿子一辈子的事,还是得放眼前看着才能让人放心。
她当即挽上了沈晚瓷的手臂,将她往车里拉,一边板着脸佯装训斥:“都是一家人,你回云城哪能让你住酒店啊,家里虽然不宽阔,一两个空房间还是腾的出来的。等明天,我让你舅带你去你外公的墓地。”
“不用麻烦舅舅了,我知道外公的墓地在哪。”
云城有习俗,儿子上坟在年后,女儿和外孙上坟在年前。
“前两年我们家不太顺,有个风水先生帮我们看了,是你外公的墓没选好位置,所以我们迁了坟,这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新坟位置不好找,也没个具体的名字,定位都不好定,让你舅送你去,我也放心。”
迁坟这事不是假的,庞梦容也不担心明天穿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晚瓷不去也得去了,她扭头对聂煜城道:“我先送你去酒店,明天再来接你。”
“聂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去家里住吧,你这大老远过来祭拜,真是费心了,”这也是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