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薄荆舟趴在床上,光裸的后背完全暴露在摄像头下,从蝴蝶骨到后腰,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又红又肿,还在冒着血,身下的床单是白色的,上面溅着新鲜的血迹,连远处也溅了些。
沈晚瓷终于知道他满身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床上的薄荆舟耷拉着眸子,毫无动静,如果不是他现在就在这里,沈晚瓷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那人将沾满血的藤条愤愤的扔在地上,甩着胳膊出去了,沈晚瓷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也随着他的离开缓缓吐了出来,虽然还是心痛得无以复加,但没了那血腥残忍的画面,她也能正常呼吸了。
只是,她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又看见人进去了,床上的薄荆舟连眼睑都没撩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这次是个中年男人,相比之前那个一看就凶神恶煞的暴徒,这人气质温和得就像是明晃晃在告诉别人,他是个好人。
他拿出药给薄荆舟处理伤口,用的是酒精,沈晚瓷看得真切,液体喷上去时,男人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的抽动,下颌紧绷,脖颈上的青筋高高的凸起。
男人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手上动作不停,直到薄荆舟的整个后背都喷到了酒精,才停下手去拿纱布:“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一个女人而已,忘了就忘了,要是你和她真有缘,以后再碰上,哪怕是换个身份也能彼此相吸。”
此刻的薄荆舟浑身冷汗,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白的都跟他身下的床单同一个色了。
他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想搭理这人,还是没有力气说话,但沈晚瓷猜,应该是第二种,她平时磕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