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这次不一样。”
上次她对自己没有感情,全程冷着脸,他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是又苦又闷,哪还生得出期待和喜悦这类的情绪。
八点五十,民政局的门打开。
两人先去拍了照,又领了单子,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流程走得十分熟悉。
沈晚瓷偏头去看薄荆舟的单子,见他身份证号码那一栏还空着:“你记不得你的身份证号?”
他以前是记得的,之前的一结一离,他都是直接填的。
“嗯,”薄荆舟没抬头,“有几个数字不确定。”
他没有瞒着沈晚瓷,也没有试图找借口蒙混过关,对此,她还是很高兴的,但随之而来的是对他身体的担心,她蹙着眉:“医生真的说没办法吗?”
又不是身体病变的绝症,怎么可能没得治呢,总不能只能眼睁睁的任其发展吧。
薄荆舟抿了抿唇,下笔的力道重了些,笔尖将纸业划出了深深的痕迹,片刻,他才从喉咙溢出一个单音:“嗯。”
领到证后,薄荆舟抚摸着照片上,用钢印戳出的印痕,心满意足的将两本暗红色的结婚证揣进了兜里,在众人看冤大头的目光中,带着沈晚瓷出了民政局。
“中午想去哪里吃饭,”薄荆舟的唇角勾得老高,用AK都压不下来,他终于把那本碍眼的离婚证换成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