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皎皎伸手要去挽他的胳膊,顾忱晔避开了,一边走一边问:“伯父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但爸爸高血压,之前医生就千叮万嘱说不能受刺激......”
顾忱晔先是走到周舒月面前,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然后又询问了医生言卫帧的情况,他身上有着能安定人心的气场,六神无主的两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不再像之前那么慌乱了。
缓过来的周舒月这才有心思去看言棘,从来医院后,她就一言不发远远站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被她的冷漠伤了心,连最后那点亏欠也没了,她冷淡的开口:“你先走吧。”
她没指名道姓,言棘又有些走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见她没反应,周舒月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语气里全是责备和怪罪:“你守在这里,是不是还想把你爸再气晕一次?我们家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怨恨我们?从乡下把你带来京都,给你吃给你穿,给你最好的教育资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你爸要是......”
她说不下去了,抖着身体哗哗的流眼泪,言皎皎抱着她,也跟着哭。
周围人瞄着言棘窃窃私语,一时间,她身处漩涡,被千夫所指。
明明走廊上都是人,但言棘和所有人之间就好像隔了一条楚河汉界,别人走不进她的世界,她也被排斥不让进入别人的世界。
像只......流浪狗。
顾忱晔的脸色很沉,眉头紧蹙,一看就是心情不好,他沉着嗓子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