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理给他冲洗了伤口,碘伏消过毒,贴上一块无菌敷贴。
又拿了冰袋给他肩后被酒瓶砸出来的淤青冰敷。
周豫嘶了一声:“很凉。”
林斯理:“忍着。”
于是他不再说话,两人之间静默下来。
整栋别墅都被静谧的空气包裹住,深沉夜色从玻璃窗流泻进来,似乎带进来一些别的东西。
一种幽幽淡淡、丝丝缕缕的伤感,不知属于谁。
也许是这栋见证了三年婚姻的婚房别墅。
周豫背对着她,林斯理看不到他的表情,过了一阵,听见他问:“我送你的平安锁,为什么不戴了?”
林斯理眼睫微微颤了一下,向下垂着,盯着他背上的伤:“因为它不能再保护我平安了。”
周豫轻嘲:“因为你的危险都是我带来的是吗。”
林斯理说:“我说那句话有故意气你的成分,你不用放在心上。”
“为什么要故意气我?”周豫哼了声,“我在安慰你,你就那么不识好歹,非要把我赶走才舒服?”
可能是因为刚刚那一场意外,劫后余生,大起大落,他们两个心里都有很多庆幸,所以少见地能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
林斯理解释道:“我不想让我自己依赖你。”
“为什么不能依赖我?”他追根究底。
“你说呢。”林斯理看了眼表,掐着时间打算把冰袋拿开一会,冰太久会冻伤,“我们已经离婚了。”
周豫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握住她两只手。
他喉结难以自制地滚动,终于再也忍不住这段时间以来胸口翻来覆去百般起落的冲动,抬着褐色的眸子,深深看她:“林斯理,我们不离了,行不行?”
林斯理的手背被他宽厚的掌心包覆着,手心里是冰袋,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的酷刑。
她在周豫那双深情眼的注视里,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摇头。
“不行。”&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