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高烧会慢慢降下去,哪知道睡到半夜又反复。
林斯理在睡梦中眉心都紧皱着,什么姿势都缓解不了疼痛。
从口中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难受得要死。
就在这时,被子一角被轻轻掀了起来,她的身体被揽入一个怀抱。
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那股冷冽深刻的气息中,微淡的木质调冷香,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味道。
周豫圈着她,手指把她额边被汗打湿的发丝轻轻拨开,落在她紧皱眉心的吻满是温柔。
“不疼了。乖。”
林斯理浑浑噩噩地,浑身都没力气,连张口让他别靠这么近,小心传染的提醒,都虚弱得像是疼痛之中的呻吟。
不知周豫到底听没听见,反而把她扣得更紧,掌心缓缓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哄着、安慰着。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林斯理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他的安慰奏效,还是被抱着真的就能缓解一些疼痛。
她口中发出细弱含混的声音,周豫问她:“哪里疼?”
林斯理抽着气:“头好疼……”
于是周豫的手指穿入她潮湿的发丝,动作轻缓地帮她按摩着头皮,手法熟练,力道不轻不重的刚好。
慢慢地,林斯理果真就安静了些,皱紧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男人宽阔的怀抱就像海面上安稳的港湾,她这只小船被暴风雨吹打得飘摇动荡,只好暂时放弃抵抗,躲避进去。
早晨醒来时,头没那么痛了,只是里面沉甸甸的,烧还是没退,嗓子也比昨天更严重了。
想起半夜的拥抱,她看向床的另外一半,空空如也。
走了?
还是她在做梦?
房门就在这时被打开,周豫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走到床畔,弯腰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
林斯理的睫毛像敏感的猫耳朵,一碰就抖了抖。
“起来吃饭?”
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林斯理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还在北郊那栋充满甜蜜泡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