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了?”
江云萝一撩裙摆,在床边坐下,亮出一排银针。
“知道了!”
墨影点头如捣蒜,见江云萝要开始治疗,赶忙道:“劳烦公主替王爷诊治,属下去门外守着。”
说罢,人便溜的不见踪影。
门刚一关上——
“何必吓唬他?”
凌风朔语气忍不住带笑。
江云萝闻声却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吓唬,你自己清楚。”
出门前,两人曾单独谈过一次。
江云萝开诚布公地表示自己摸不清他眼下的症状,让他一切小心。
因此刚才说的也不算是危言耸听。
他现在运功时会心口痛,若这毒迟迟解不了,或是他频繁运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话间,一根银针已经刺入穴位。
“现在觉得如何?”
江云萝问道。
凌风朔实话实说道:“胸口有些发闷。”
江云萝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话,只是专心的替他扎针,想办法能让他好受一些。
窗外天色早已经暗了下去,房间中只点着几盏蜡烛。
江云萝低着头专心施针,丝毫没注意凌风朔已经盯着自己看了半晌。
猛一抬头,便撞进那映着碎金色的暗沉瞳孔中,一瞬间让人恍惚以为他已经好了。
“你的眼睛......”
她有些迟疑的启唇。
“已经习惯了。”
凌风朔一脸淡然。
江云萝却是心底一沉。
习惯了,那便是他这些日子吃的药一点用都没有,毫无起色。
她没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