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我知道你想离开,你走吧,我绝不会缠着你。”
缠了他快六年了,死皮赖脸的这六年,她觉得也够了。
且鹤兰因是要归去帝京当大周正一品高官的,怎会为了她留在北境当个地方官员?
也更不会为了她心甘情愿留在匈奴当驸马,罢了,她拿得起,摔碎了也要放下。
鹤兰因走到她面前,眉梢的怒浓烈了几分:“你将我当成什么了?”
拓跋朔兰:“你就当权色交易吧,以后对我们匈奴有好处的事儿,鹤大人记得想着我。”
鹤兰因最是恪守礼数,面前的女子在一场欢好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他少有愠色的面容此刻也染了几分薄怒,一身梅花纹的长衫更显他清冷气场,淡声道:“也罢。”
他拿着自己的行李,走到门帘子前,顿住了身子:“权色交易这四个字,以后莫要再说一次。
你是公主,需记住自己的身份。”
那语声冷得发寒,令拓跋朔兰也僵在了原地,这是她第一次见鹤兰因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似在生气,生了好大的气。
她听见帐篷外传来拓跋野不舍告别的声音,让鹤兰因抵达帝京后,记得时常给他书信来。
拓跋朔兰没有走出去送他,身子无力的坐到了那软塌上,两眼红着,说不出来话。
拓跋野走入帐子里来,着急的道:
“姑姑,您在做什么,都不去送送姑父吗?你们以后要怎么办,以后还在一起生活吗?”
拓跋朔兰低下眉眼:“他不是你姑父了,我跟鹤兰因的联姻,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