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颗不大不小的石头化解一小部分风浪的压力,它或许不能搬弄风云,但会给站在风云里的人力量。”
江云娆微微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裴琰垂眸看着自己手掌里放着的那双小手,笑着:“你倒是第一次宽慰朕。”
江云娆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臣妾知道皇上登基仅仅三年,时间不算长,更知道皇上一路走来尤为不易,
处处谨慎小心布局盘算,做过明面上的事情,也做过见不得光的事情,但这都不怪您。”
裴琰薄唇勾了勾,笑意带着几分凉薄与冷戾:“朕做的许多事,都肮脏至极。”
江云娆却很认真的道:“那也不怪皇上,谁叫皇上背后无一人呢?
旁的皇子登基有亲生母亲坐镇后宫,有母族在朝堂照拂,在夺嫡时也有人为自己在朝堂奔走,四处发力。
臣妾有去私下了解过皇上,所以更知道皇上得来一切尤为不易,
您是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得来的江山帝业,旁的皇子只需走上一步就可以得到的东西,可皇上却要用力走上十步。”
裴琰手掌捏着她的小手微微用力,酒意充斥着全身,不知是烈酒的热还是言语的暖,心底似冰峰一般的寒流里却渗出一股暖流:
“谁叫朕是没娘的孩子呢。”
江云娆:“没伞的孩子向来奔跑在风雨里,没家的孩子向来不知人生归处。
皇上就像是那个没伞的孩子,一直狂奔在风雨里,稍错一步就会浑身跌倒在泥地里,所以皇上对自己得到的一切分外珍惜。
不择手段也好,心狠手辣也罢,都是逼不得已,毕竟自己身边群狼环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