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凝眉没动。
沈眠长长的哦了一声:“你是季清请来的保姆?”
“是,所以来不来需要陆太太首肯。”
杨蔷站起身躲到了保姆身后,看沈眠的眼神像是在看洪水猛兽。
沈眠按了按突突乱蹦的太阳穴。
拎起手边的茶盏冲着杨蔷身边就砸。
砰的一声。
杨蔷尖叫了一句。
被沈眠冷冰冰夹着刀子的眼神吓的全身直哆嗦。
保姆说:“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沈眠没理她,看着杨蔷:“上楼收拾行李。”
杨蔷飞也似的上楼了。
保姆气的全身都在抖:“杨女士怎么生出你这种女儿!”
沈眠抹了把脸,想说但凡有选择,我情愿不生出来,也不想被她生出来,最后没说,“给我银行卡号,我给你转三个月的工资,把嘴闭上......”
正说着。
大门突然被敲响,伴随着汽车的鸣笛。
沈眠凝眉出院子,莫名其妙的看向二楼。
一眼看见杨蔷在窗户那站着,手紧紧的扒着窗台,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看着像是一副想跳楼的架势,对沈眠凄苦的喊:“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走。”
汽车鸣笛不断。
明显是院子外面的路人看见二楼想跳楼的杨蔷在示警,声音徘徊不断,尖锐凄厉。
沈眠眉心不安的跳了跳,看向陆家的方向,祈祷季清不在。
可祈祷不灵。
季清被鸣笛不断的车引来了。
沈眠隐隐有点绝望。
季清的眼泪是蜜糖。
她的是鳄鱼的眼泪。
而且......流不出来。
两方相交,孰重孰轻,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