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的第一反应是刑南艺在说梦话。
这是雪城,翔哥和白老大一脉没了,但朝东边走,还有不少雪城的土著,他们势必也在对雪城唯一的港口虎视眈眈。
他一个说话不流畅,还是长相太出彩,惹人注目的外地人,拿什么说‘我要港口’,还说的信誓旦旦,像是他说要,港口就一定是他的。
但顶着他这双眼睛却说不出来了。
雪城大多是浅棕眸子,他只在一个哑巴那看过漆黑的瞳仁,觉得好看,却只是好看。
但这位不同,眼睛不止是好看到像是人要陷进去,更深,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暗流。
他没什么高傲和自信的姿态,只是腿屈开,手肘呈于膝上,身量是高,但看着略单薄,远不如雪城本地土著强壮,但就是......自信。
这是一股从骨子里漫出来的自信,在无形的信誓旦旦——我说我要,就是我的。
阿飞点了头。
......
司意涵突然发现刑南艺变的很忙。
在她月子满四十二天,再教她一遍具体的用枪后。
走的时间从下午变成了午饭后,回来的时间从傍晚变成了天色漆黑。
司意涵这天和昨天一样,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朝前走了一步一步又一步,戴着帽子裹着狐裘等刑南艺。
从傍晚等到天色暗下来后,远远的看到一个黑影,背着包,拎着枪,个高宽肩黑发。
司意涵绽开笑,蹦蹦跳跳的朝刑南艺挥手。
“别蹦。”刑南艺走近,手伸出来把司意涵蹦的朝下压住眉眼的帽子往上抬了抬,“和你说多少次了,不许蹦。”
自打司意涵能出门后,就憋不住在家里一动不动的等,尤其是刑南艺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司意涵总想出去。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