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摩擦了瞬口袋里满满登登给简瑶买的糖果,低低的恩了一声。
“陈太太是战后创伤应激障碍,你们这么恩爱,和你相关的东西,应该可以安抚她的情绪。”
“恩爱......”陈启明在嘴里咀嚼了几遍这个词汇,轻轻笑了一声,说:“我们俩恩爱的时间掰手指头数数,连她在境外十分之一的时间都不到。”
更多的是相互折磨和痛苦。
尤其是最后那段陈启明误会简瑶还拿他当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狗而掀起的报复日子。
很爱他的简瑶被他欺负的几乎没有人样。
陆少卿有句话说的很对,简瑶是被他逼疯的。
战后创伤后应激障碍,和他相比,对简瑶来说,恐怕只占了十分之一。
陈启明紧贴墙壁,后背一片湿冷,这是刚刚出的冷汗,他慢慢的将修长的手指插入漆黑的发丝间,曲起膝盖,胳膊肘抵在上面,低下了头,“简瑶,那个我很爱很爱的人,疯了的病因,是我。”
因为陈启明的自爆,陆氏心理诊疗医院重新会诊。
之前给简瑶制定治疗方案的是专门针对战后创伤应激障碍的,现下加了三名和情感相关的精神科医生还有心理医生。
结果在傍晚简瑶吃饭的点出来了。
陈启明是简瑶失智的重要因素,不能再接近简瑶。
陈启明站在玻璃外看里面裹着被子靠在角落里的简瑶,轻声辩解:“我没有接近她,就只是进去给她送送饭,和她说说话。”
主任说:“对她病情的长久发展不利。”
陈启明说:“她不认识我了。”
“想痊愈,那么认识是早晚的事。”
陈启明侧目很认真的解释:“她一直都没看我,一眼都没看。”
“陈先生。”
只三个字,陈启明闭嘴了,眼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