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民脂民膏,林昆沉默了,楚相国将酒碗和林昆的酒碗碰了一下,笑着说:“喝。”
林昆咕咚了一大口,“爸,今天晚上你是打算把我喝醉么?”
楚相国笑着说:“你小子的酒量,我就是年轻三十岁也喝不过,我只喝这一碗,剩下的半瓶酒咱们下次再喝。”
顿了一下,楚相国道:“怎么,一听到民脂民膏心里不舒服了?”
林昆笑着摇头:“没有。”
楚相国笑着说:“昆子,你根本就不会撒谎,以为爸看不出来?就连我都能看明白,海山会的刘家父女是为了民脂民膏来的,上面的人会不明白?就先让他们折腾吧,咱们会有机会的。”
楚相国拍了拍林昆的肩膀,安慰情绪始终不太高的女婿,然后站了起来,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林昆吃了一粒儿花生米,将碗里的酒喝光了,然后也起身上楼。
第二天一早,林昆在一片熙攘声中醒过来,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他站在窗边向外看去,几个搬运工人正在往他的家门口搬东西,楚静瑶正站在楼下,和工人们交谈着什么,司蓉儿似乎要发怒,但被慕容白给紧紧拉住,楚静瑶的脸上挂着微笑,面对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工人,态度始终保持着礼貌。
“你们赶紧搬走,你们不搬走,我们的东西不能搬进去!”
“你们这些有钱人,非要跟我们这些苦力的老百姓作对么?”
“管这里住的是谁呢,反正咱们接到了领导的命令把东西搬进来,你们最好不好在这里胡搅蛮缠,俺们不吃这一套!”
工人们的嗓门儿很高,为首的工头矮胖矮胖的,说话露出两颗特大的门牙。
“爸爸……”
澄澄这时醒过来了,站在林昆的身旁,看着楼下道:“他们在欺负妈妈。”
林昆摸了摸儿子的头,“楚楚还没醒,帮爸爸照顾楚楚一下好么?”
“嗯。”
澄澄用力地点头,然后回过头冲走到门口的林昆道:“爸爸,你会打他们么?”
林昆笑着说:“爸爸是讲道理的人,怎么会打他们呢?”
楼下……
楚静瑶笑着说:“工人师傅,你们误会了,我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我们今天一定搬出去,但昨天说好了是中午之前,你看现在还不到早上八点钟呢,再等我们两个小时好不好?”
“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不是钱啊,时间就是金钱懂不懂,我告诉你……”
为首的工头举起了手冲楚静瑶指过来,可忽然眼前一阵疾风呼啸,紧跟着他的话不等说完,整个人就嗷的一声飞出去了。
呼通……
工头摔在了五米开外,在地上滚了一圈儿,爬起来一脸懵逼地道:“谁,谁特么的踢的我,赔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