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皇看着他,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蹙,他道:“皇叔,此事之后再议,今夜咱们只喝酒。”
河间王神情微顿,上扬的嘴角忍不住压了下来。
他是醉了,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皇上若是有心顺从他的意思,立晏安渠为世子,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驳回他的请求,难道皇上不愿意立安渠为世子?!
为何?
又或者是皇上想收回益州......
河间王心头一跳,酒意散了七八分,他看着景皇,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泪流满面道:
“皇上,可是臣这些年有哪里做的不好?”
景皇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惊,连忙起身去扶他,“皇叔快起来,不必下跪。”
河间王却不肯起身,哭的像个孩子,“臣知道臣能力平平,辜负了皇上的期待,若皇上执意要收回益州,臣一定双手奉上!”
好一招以退为进。
晏姝端着茶盏轻轻敛眸,她心中还疑惑,上辈子就算晏新霁伤了腿,但河间王还有庶子,虽然身份差了些,但品德而远胜晏安渠。
但父皇却还是应下立晏安渠这么个废物为世子。
如今想来,怕是被河间王哭怕了。
这些年河间王治理益州,虽然没有什么大功,但却无过,且他是敬和帝的儿子,先帝的兄弟,当今景皇的皇兄,在世人看来,河间王与景皇虽为君臣,但也应遵守孝道。
河间王的爵位是先帝封的,因为先帝能得这个皇位有河间王的功劳。而景皇身为晚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