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戴拿一向是冷静的,喜怒哀乐全都埋在心里,而今,这是第一次生气!
下人们都屏息凝气,不敢说一句话。
柳婉儿看着他,许久之后,忽然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她摇步上前,攀上陈戴拿的手腕,媚眼如丝。
“夫君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嫁给夫君乃是心甘情愿,怎会有看不惯夫君的想法呢!”
“不过几个狗奴才,夫君何须为了她们,与我生这么大的气呢?”
柳婉儿长得漂亮,可她的靠近,却让陈戴拿有些抵触。
皱着眉头,陈戴拿想要拨开柳婉儿的手。
正在这时,手下匆匆跑了进来,单膝跪在陈戴拿面前。
“将军,中书省侍郎吴山求见,说有要事要与将军商议!”
陈戴拿一把松开了柳婉儿的手,当即走出了后院。
....
前厅。
吴山来回踱步了好些圈,终于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猛地扑上前,一把保住了陈戴拿的腿。
“陈将军,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陈戴拿眉头一皱,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平静开口。
“吴侍郎有什么事?”
“今日,我儿在城中偶遇了皇帝外出,就因为一点小误会,皇帝竟直接砍了我儿的双手!”
吴山说着,几个侍卫也抬着吴用进来。
彼时吴用已经醒了过来,他一双手从手臂处就被砍断,只剩下两个肉球,用纱布层层包裹,还有血迹渗出。
而吴用则躺在那里,大声哀嚎。
"昏君!断我手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昏君!疼死我了!”
陈戴拿眉头皱的更深了。
入朝为官久了,这朝中各方人品,他也有所了解。
这吴用,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变成这幅模样,想必是惹怒了宋枭。
但此事,似乎可以用来做文章!
陈戴拿眼眸深沉,心下当即有了主意。
刚好,趁此机会,让那些大臣们看看,出了事,谁才是能庇佑他们的人!
“带上贵公子,明日早朝,随我一同进宫!”
翌日,刚好也是宋枭规定的三日之期。
早朝时分,陈戴拿上前,将一份奏折呈上。
“陛下,此乃臣近几日所调查的大臣们近年来作为,请陛下过目!”
司常亦接过那折子,递到宋枭的手上,宋枭打开一看。
片刻,眯了眯眼。
“户部亏空,账目不明?”
“是!”陈戴拿点头。
“臣调查到,这些年之所以国库空虚,是因为户部的账目一直都很混乱,我国的支出和收入都算不明白,自然存不到钱!”
“陛下明察!”户部尚书当即站了出来,跪在宋枭面前。
“三年前,臣作为户部尚书时,账目一直清晰,井井有条,可这两年,臣被贬为侍郎,已经无权再掌管账本,近日刚刚述职,想要整理,却发现这两年的账本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