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渊也愣住了。
这流民营怎么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应该是遍地尸骸,哭声震天,到处都是痛失亲人,心中悲痛无处发泄的流民吗?
“这...”
杜文渊绞尽脑汁,忽然眼神一亮:“皇上!臣知道了!定然有人提前得到了消息...”
武帝脸色一沉:“你是说,朕微服私访的消息泄露了?”
杜文渊朝着魏勋看了一眼:“这是唯一的解释!”
魏勋火冒三丈,怒视杜文渊:“你这是血口喷人!”
杜文渊冷笑:“魏公公,老夫又没有说你!你为什么跳出来,对号入座?莫非,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魏勋气的说不出话来。
比权谋,魏勋不逊于杜文渊。
口才,魏勋却是远远不及。
武帝挥了挥手,沉声道:“你们两个别吵了!魏伴伴,你去问问,这流民营中有多少人染上疟症,又在什么地方!”
“老九给的奎宁,还剩下多少,你带了吗?”
魏勋闻言,不由大惊:“万岁爷,那奎宁带是带了,可所剩不多,这也救不了几个人啊!”
武帝叹息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一个算一个吧!关键是民心...”
他来流民营之前,就打定了主意。
虽然奎宁很珍贵,武帝有点舍不得。
可唯有这样,才能安抚民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武帝如此坚持,魏勋也没办法,向一旁摆摊的妇人打听道:“染上的疟症,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一个都没见到?”
妇人答道:“九皇子把病患,全都集中到流民营西边了!你去了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