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裴尴尬住。
林素语讥嘲的笑了几声,“搞的自己好像多有耐心多温柔多体贴多爱......”她顿了顿,把没说的那个字吞回肚子里,而后带着恶意又说道,“人家顾医生知道我之前有多凄惨,没了孩子,自己的命也差点没了,你就别恶心他也恶心我了成吗?”
空气忽而安静。
伤疤就这么被她像聊天似的说揭开就揭开。
好像这不是她的伤疤,好像她不曾痛过不曾崩溃不曾绝望过,好像刀子捅进心里她还能笑着吐糟这把刀有点钝。
她的这种姿态,让赵澜尊愈发的窒息。
他不知道他该如何才能去补救。
他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抹平这块丑陋的疤痕。
她让他体会到什么叫束手无策的恐惧,无论怎么都无法让时间倒流回那个时间,倒流回那个夜晚,那个清晨......
赵澜尊沉默的起身。
走出了餐厅,走到了外面的黑夜里。
林素语低头喝了口粥,眼泪掉进粥里。
“何必这么互相伤害。”顾长裴递过去纸巾。
“他先惹我的。”
“可是你心里还有他,这样也同样也在伤你自己。”
“无所谓,反正已经烂透了,再伤能伤到哪里,不过就是反复温习那些瞬间罢了。”
林素语把纸巾捏着手里没有擦,片刻,她抬头对他笑,“好在,你帮我救回了帅帅,你救活了我。”
顾长裴:“但他不知道帅帅还在,他应该比你难受。”
林素语往后潇洒一靠,“所以老娘现在很有报复的快感,賊爽。”
“......”
顾长裴哭笑不得的摇头。
两人吃完了回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