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英爽快承认了:“我从小就被当作男子养,跟着兄弟们打架衣服都扯烂了也不肯住手,后来去了军中更是同吃同睡,哪里有讲究这些的机会。”
“不怕公主笑话,平时操练小打小闹也就罢了,遇到上阵杀敌的关头,就连洗澡如厕都是难得的机会,大家都抢时间抢水混在一块,彼此什么地方没看过?要讲那些虚礼,我不知上吊多少回了。”
我倒是能理解她的这个情况:“特殊情形自然不能做常理来论,这京中的公子们不懂你们军中特殊,只看你好亲近,难免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柳红英笑了笑:“他们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无非是觉得我不设防,被挨挨碰碰也无所谓,自以为占了便宜。”
“这就是他们自以为是而已。把人困着的不过是那些观念,我不在乎这些,更不会少块肉。他们一个个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比军中那些糙汉子白净多了,反过来看何尝不是我占了他们不少便宜?”
这话说得我无言以对,只是微笑。
毕竟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名声清净之人,在外头的形象比柳红英更糟。
我现在过了明路的“房里人”就有两个,这柳红英只是日常举止豪放,暂时没听说过她把谁给睡了。
若真要计较这些,她所谓的罪过还不及我一个零头。
柳红英忽然诚恳道:“公主向来不是介意这种小事的人,今日忽然提起这个,可是有什么缘故?”
“若我有什么得罪公主的地方,还请直说无妨,我一定改。”
她这么敞亮,我索性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是什么大事,你也无需刻意改自己的举止,心中大概有个数便是。”
“我有一位熟人的夫君,是你身边围绕着的那些男子之一。虽说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