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软的躺在床上,沉睡了超过十四个小时的秦渊终于在钱苏子温柔的臂弯当中醒了,看着眼前出现的茭白面容,秦渊的嘴角猛然家露出了一丝微笑,伸手抚摸着钱苏子的面容,秦渊淡然的躺在钱苏子的怀中,一句话也不说,一声不吭的看着眼前的钱苏子,眼神清澈如同孩童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
钱苏子看着秦渊有些失神的目光,不禁好奇的问道,后者微微一笑,无奈的叹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拉着钱苏子的手说道:“我只是想就这样永远永远的躺在你的怀里,舒舒服服的看着你的脸,一直到老的那一天!”
“但是你知道,你是不能一直这样的,是吧!”
钱苏子微微一笑,从床上站起身来,看着外面挂着寒霜的地面,对着秦渊微笑说道:“等着吧,你那勤奋的女徒弟待会儿就会过来找你练剑的!”
“没办法,答应过人家的事情,怎么能不做到呢?”
秦渊淡然一笑,看着眼前的钱苏子,站起身来,蹭蹭两步走到房门外面,看着一片大雾的清晨,只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和天地融为了一体,虽然北风呼啸,寒风刺骨,但是秦渊的精神却是别样的舒坦,一股未曾有过的感觉猛然间从秦渊的丹田当中传来,秦渊回身看着房中的钱苏子,只见到后者的嘴巴长得大大的,惊讶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秦渊回过神来,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钱苏子,后者的眼睛瞪得溜圆,仿佛铜铃一样,秦渊低头看去,只看到身穿长袍睡衣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由内而外的发出了一种淡红色的光芒,仿佛一个会发光的人体灯笼一样!
“你要渡劫了!”
钱苏子激动的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亲眼,周围的薄雾将整个固原城笼罩在一片混黑当中,只有秦渊的身躯中发出淡红色的光芒,就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夺目,听了钱苏子的话,秦渊的身体猛然间发紧,紧接着,一股深深的意念从秦渊的脑海当中传来,站在原地的秦渊忽然感觉一股力量想要从自己的身体当中挣脱开,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这股力量,秦渊再次舒展双臂,看着被薄雾笼罩中的固原城,慢慢的坐在地上,感受着冰冷的地面带给自己的炙热感!
一股燥热从地面上传来,秦渊的身体默默的张开,整个人都躺在地上,虽然是寒冬时节,但是秦渊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了发热的铁板上面等着燃烧的火炭一样,浑身的汗液不断的从体内流淌而出,但是很快就被自己发热的躯体重新蒸发,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浓中,秦渊微微闭上眼睛,等待着身体中的力量通过自己的每一个毛孔发散出来,那种燥热的感觉让秦渊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火山口一样,但是这种感觉却非常的奇妙,秦渊努力的让自己的身体应和着这种感觉——一旦渡劫失败,秦渊甚至可能会重新成为一个不知名的古武者,那样的话,这一切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啊!”
一声虎吼从秦渊的喉头发出,躺在地上的秦渊猛然间睁开眼睛,就看到空中的白雾当中猛然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缺口,这缺口仿佛是天眼一样,盯着地面上的自己,紧接着,电闪雷鸣从高空中发出,秦渊的耳边全是轰隆隆的雷电声音,默默的躺在地上,秦渊咬着牙,希望能够让自己舒服一些,但是近乎撕裂的身躯却让勤于昂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
“啊!”
又是一声惨叫发出,传说中的天雷并没有出现在秦渊的头顶,但是整个人近乎撕裂的感觉却让秦渊快要坚持不住了,这些天自己就有过想要挣脱原本力量,更胜一层的感觉,但是突如其来的各种变故让秦渊无暇管理自己的内心,更无暇提升自己体内的古武之力,但是战斗中提升的古武之力却未曾让秦渊察觉到,所以到现在该渡劫的时候,秦渊才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我不能失败!”
秦渊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一个个死去的生命在秦渊的脑海中盘旋,从最早的周镇长到最近的鲁海岸,一个个生命伴随着秦渊这些天在固原城中经历,这些或者渺小,或者脆弱,或者不甘的生命,在岁月的长河中连一点涟漪都翻不起来,但是秦渊却知道,没有这些人的付出,没有这些人的牺牲,自己是走不到今天的,没有死在荆子轩地下室的刺使大人,没有倒在童和渠大桥下的楚晓儿,今天的秦皇门就没有可能在固原城立足,可是如果自己失败了,这一切都会变成一抔尘土,再也不可能实现了,走着走着,人生就会变成背负希望的苦行,只有向前的可能,没有后退的希望!
“啊!”
秦渊大叫一声,整个人的思绪猛然间被丹田处发出的剧烈疼痛拉回了现实当中,看着头顶猛然间浮现出来的电闪雷鸣,秦渊“轰”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天空的大吼道:“来啊!我准备好了!”
“轰隆!”
伴随着秦渊的嘶鸣,原本布满白雾的天地间忽然变得澄澈异常,秦渊大声吼叫着站在低台阶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