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洗漱好半坐在台前看她梳头,看她往脸上摸擦脸油,刚想说话,门外响起脚步。
“兄长。”燕青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祁渊神色一敛,步至门外,“你怎生过来了,有急事?”
燕青眉目肃正,担忧地望着祁渊,昨夜他同周芸贤喝酒至子时,将周芸贤送回周府,他马不停蹄地打探兄长下落。
却得知兄长同周夫人留宿秋水台,他不能说不吃惊,不是说要谈断了的事,如何住在一处了。
“兄长昨儿说了子时将佳人送回去。如何有意将人滞留至今。如此,弟可再不敢帮兄长出面担保了。”
燕青颇为恼怒,倒不是发酸或者什么,他知道自己念想,多年来压制得干净,而是纯粹替祁渊担心前程,“弟不忍见兄长自毁前程。”
“留她为邱梦生育子嗣。邱梦不能生养,只有出此下策。”祁渊淡声道。
燕青却不大相信,更觉是兄长滞留人妻的理由,兄长不知道和人妻纠缠很危险么,他自然知道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就像玩火似的。
比周夫人年轻,比她身子康健的不知多少。兄长若喜欢,燕青尽数搜罗了来给他送去。
没必要是周夫人。
如今周家男人找上门来,处理不当,惹一身是非。
燕青压低嗓子道:“这个烫手的死囚之女,牵扯内廷命案。兄长没必要卷入这场麻烦。亵玩几次该弃就弃了。速速轰她走!自此断了!”
“燕青。”祁渊冷下眉眼,语气警告。
燕青大惊,莫非兄长没有在亵玩?他在以他可以的方式将蒋馥莹留在身边,在明知身边所有人都不欢迎周夫人,甚至并肩都会不为人所容,他仍设法占有她?
祁渊眸色坚定,不容违抗,记起昨夜唯在他怀里的无助的女子,眸色温柔下去。
燕青自知逾越,将手攥紧,唉声一叹,立在廊底,低声道:“他们夫妻在算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