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苏醒之后,太子虽然依旧掌朝,但朝中之前一边倒的情形却有了变化。
特别是第二日安帝撑着病体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声泪俱下忏悔了一番自己遭小人蒙蔽不察当年往事的糊涂,又当朝替贺文琢昭雪,将追封贺家和让萧厌袭爵的事情当朝定下来之后,关于安帝不仁的传言便有了遏制之象。
安帝拖着身体病痛,跪在太庙自省三日,后亲自迎贺文琢牌位入了太庙供奉,又对新晋的定国公萧厌百般赏赐,那一箱箱抬进积云巷的东西,厚到让人震惊的圣恩,都让民间关于安帝苛待功臣,无德不仁的说法隐隐变了。
钱绮月和周玉嫦来寻棠宁时,碰巧在巷口遇到了王翰林家的女娘。
棠宁刚送走了一批前见到她们,脸上露出惊讶:“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我和玉嫦来时遇见了王小娘子,就一道过来了。”钱绮月跟棠宁毫不见外。
王玉珍有些拘谨,她与棠宁只是宫宴那夜见了一面,虽然相谈甚欢,可到底不算特别熟悉,她没想到会遇到钱绮月她们,在旁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郡主答应过我可以来你府中取书,今日冒昧来访,不知可有打扰。”
棠宁愣了下,随即上前:“怎么会,我还说你忘了此事,想叫让人去寻你来着。”
她拉着王玉珍的手:
“不是说好了叫我棠宁,别叫郡主,玉珍忘了吗?”
王玉珍见她这般亲昵,忍不住松了口气,笑容也越发真心了些:“棠姊姊。”
棠宁这才笑起来:“阿月姊姊,周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