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边陲某城池,军营大帐内,林冷殇正举手瞄准靶子,试验袖间弩箭的发射威力。
这些弩箭藏于袖间,别看小小的一枚不起眼,射程却十分惊人。
若在箭针上涂满剧毒,命中敌人的瞬间,就可悄无声息的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甚至连呼救声都来不及发出。
这本是江湖上暗杀用的器具,被林冷殇稍作改装加大了射程,让它更适用于战争中的偷袭。
三发连续命中后,林冷殇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有了这一批机括,他的谋划,便又多了几分成算。
这时外头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将军,有战报送来”
“进”
外头的侍卫掀开营帐,快步跑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战报呈上。
林冷殇打开纸封,这是北边传来的战报,目前蛮夷己经在北方全力猛攻,我军暂时抵挡住了。
看到末尾时,林冷殇心头一紧。
大将军林战祁,战死于乱军中,一行大字映入眼帘。
他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待再次确认了写的是自己父亲的名字时,他还是狐疑。
父亲才五十多岁,还未到衰败之时,怎么可能?
“信中所言,可否属实?”
送信的侍卫郑重的答,“皆是实情”
这种军中的战报,是由专门的送信使来传的,又对过暗语,不会出错。
林冷殇有此一问,不过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他立在原地整个人紧绷,捏着战报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父亲在他的印象中形象是两极分化的,母亲在世时,他是位慈祥的父亲,对他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嫡长子。
母亲去世后,他性格大变,突然间就厌弃了自己。
那个寒冷的冬天,父亲经常莫名其妙的对他又打又骂,还扬言要将他丢到府外,任他自生自灭。
要不是祖母护着他,可能他都熬不过那个冬天。
以前,他每每回忆起那段痛苦的时光,对林战祁都是充满了恨意的。
但如今得知他的死讯,心里多数回忆起的,却是他小时候他对自己慈爱宠溺的那一面。
即便想追忆父子情,他目前作为征西大将军,不能擅离城池半步,回去参加父亲的葬礼成为了奢望。
于他而言,唯一尽孝的方式,只有大败敌军,让他们以血还血,才是对父亲最好的安慰。
他开始有丝丝后悔,为何不提早发动进攻,若西部敌寇大败,兴许北方蛮夷就不会发动这么猛的攻势了。
他在初抵西部战场时,就分析了敌情,也曾写信至北方军中,敌寇西部偷袭不成,很有可能转战北方。
近日战报上也一首显示,我军今奋起迎战,并未败北。
原本他都打算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可大破西部敌寇,一路北上,跟其他大军汇合肃清蛮夷。
若自己提早发动,兴许,父亲就不会鏖战至死了。
迟迟没有正面大举进攻,并不是他准备打持久战,而是一首在寻找机会,想用最小的损失歼灭敌军。
因为他自己就是从战场上一路拼杀上来的,深知战场上的残忍,肉搏拼杀,即便最后获胜了,我军也会伤亡惨重。
这一回西边又和北边联合上了,若重创他们后不能保存实力,要不了几年,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