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诧异的看着严准,仿佛不是很明白,秦昭被打了他为什么生气?他不是该高兴吗?
严准这人藏不住话,就问:“若是你被陇西王打了会怎么样?”
这话问的很冒昧,裴湛想,也就严准这种没脑子的不过脑子问这种问题了。
严准也意识到了,当即道:“是我多嘴了。”
他好像惹裴湛生气了,怎么办?裴湛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早知道就不问了,严准非常懊恼,裴湛却不怎么在意,打了水浇花去了。
严准看着盆子的植物道:“这是什么花?怎么还有刺?”
裴湛道:“这是仙人掌,不能浇水的。”
严准看着他手里的水壶。
裴湛道:“我就拿一下,不浇水。”
这花是丁俊留下的,说是会开花,又丑又扎人,裴湛简直无法想象这玩意也会开花,可他回去问过陶真,陶真说会开花,是白色的。
裴湛就很想看看这玩意会不会开出白色的花朵来。
严准忽然觉得裴湛的行为说不出的可爱,哎,果然是他最喜欢的神医,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秦昭受了伤,便回去休息了,太医院也因为太后的病人心惶惶。
裴湛则是悠闲的回了家,陶真种的蔬菜能吃了,这几天家里都是素菜,吃的他肠子都快被刮干净了,他准备和陶真提提建议,成亲后要以夫为天,别成天想着往外跑,心都跑野了。多关心关心自己夫君,没看他都瘦了一圈了,怎么做人娘子的?
同样有意见的还有于树,于树想吃肉,于树想吃水煮肉,上回吃过一次,那味道这辈子都忘不了。
赵洋的马车停在门口,于树看了一眼马车道:“师父,姓赵的有钱了,这车不错啊。”
赵梅的事情,他确实给了赵洋不少钱,不过裴湛现在有点后悔,看这马车就格外的碍眼了。
进了门就听见裴英的说话声。
“我告诉你赵洋,那个崔寡妇不走,我是不会进门的。”
“还有她肚子里野种,你赶紧给我处理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裴英回娘家有几天了,赵洋一直不闻不问的,裴英越想越生气,胸口堵着这口气,一直没能发出来。
她娘家兄弟在宫里,认识人也多,她知道赵洋要开医馆,少不了裴湛的帮忙,自然是底气也很足。
赵洋一直没说话,他当然也知道利害关系,知道裴英必须回去,不然他不会再从裴家这里得到任何好处,而且,裴湛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他不想得罪他。
“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
赵洋爱面子,这事丢人,他看了一眼裴夫人,底气不足道:“她进门也就是个妾室,你也知道我娘想抱孙子,等她生了孩子就把她打发出去就是了,这孩子给你养着,就是你的孩子。”
裴英怒道:“我呸,让我养那女人的孩子,我不如去死,你是怎么舔着脸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的。”
赵洋有些生气:“还不是因为你生不出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裴英五年不生,他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够好的了。
赵洋的话,堵的裴英哑口无言,她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母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