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皇上一字一句的问,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真的气的不轻。
陶真抬头,无辜的问:“陛下为什么要杀了我?”
“因为你承认你们的教义是错的,你们就是精神上的残废?还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陶真看了看外面:“月黑风高,现在也没人,陛下若是真的这样想,那大可以杀了我,就像杀了七公主那样。”
燕镜宵的脑子一团乱,有个声音似乎在说:杀了她,她说的都是错的,杀了她……
可理智却又让他住手。
他攥紧了手指,压下了心头的那股烦躁,最终没说什么,离开了。
他一走,陶真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真是提着脑袋在应对,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也不知道裴湛在干什么,得赶快救她出去,不然再多点时间,说不定燕镜宵就要灭口了,即使不灭口,万一皇上真的要把她收入后宫…
一想到这个画面,陶真就觉得一阵恶寒。
自那天走后,皇上再没有来过。
陶真也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她没事干,就待在佛堂听和尚念经。
那天说陶真被恶鬼缠身的高僧也在,这位大师很年轻,眉清目秀,和陶真以为的那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完全不一样,陶真瞧着觉得他稀奇,问:“大师,您真的看得到我身上有恶鬼吗?”
和尚点点头说是。
陶真又道:“大师对鬼的定义是什么?在大师眼里所有的鬼都是恶鬼?还是只有害人的才是恶鬼?”
和尚还没说话,陶真又道:“如果没害人的不算是恶鬼,那我也没有害过人,我自然不能称呼为恶鬼?人死后都会变成鬼,阴间的鬼差是鬼,阎王爷也是鬼,大师能说他们都是恶鬼吗?”
和尚说不是。
陶真道:“那大师为什么说我身上的是恶鬼?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大师这算什么?出家人都是看破了红尘之人,可大师来皇宫做场法事也收不少香火钱吧?”
一空还想说什么,可陶真没给他这个机会。
之后遇到他,陶真就会刺他几句。
“大师,都说众生平等,可看大师这穿着一点都不平等,大师拿着香客们的香火钱,吃的饱,穿的暖,住的也好,而百姓们有的还在饿肚子,大师去城里看过没?这街上有多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乞儿?大师为他们做了什么?”
和尚皱眉。
陶真看着他:“大师什么都没做,就被众人膜拜,而我,我开了免费的学堂,让孩子们有书读,我开孤儿院,让那些被人抛弃的孩子们有个容身之处,我开养猪场,让燕北的百姓们都吃上肉,我做的哪一件是恶事?为什么我成了恶鬼,要被囚禁在这佛堂感化,而什么都没做过的大师您,站在道德制高点单凭一句话就让我成了所谓的恶鬼?”
陶真一字一句的问:“大师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显然这位高僧给不了。
陶真怀疑他根本就是个假和尚,毕竟宝华寺和裴焕曾经来往密切,燕镜霄如果是组织的人,那么他和宝华寺定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