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动作十分的随意,偏生包得十分精致,丝毫都不输午后在沿海岸边贩卖的花束。
他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包好的花,从脸上的表情看,心情十分不错。
陈延却不敢去猜测他心情好坏,脸上的表情更是因为方才不轻不重的两个字而犯难。
他摸不准傅聿城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聿城拿了胶带,给自己的花束固定,终于来有这个闲心理会他。
“道歉倒是不必要,我想我的安安也不需要你毫无诚意的对不起,但我想再提醒一下你,陈医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傅聿城捏着那束花,居高临下地睨着陈延。
他语气不急不缓,隐约间还带着几分笑意,偏偏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陈延额头已经有汗流淌下来。
傅聿城目光又落在自己的花上面,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他笑意盈盈,毫不吝啬地表明自己的心情。
“我这会儿心情不错,也不与你计较太多。总之,喊你过来便是想提醒一下你,下次少自作聪明在安安面前说一些有的没的。否则,我会亲自把你送回陈家,至于以什么样的方式,那我就不确定了。”
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言语,偏生让人听得脊背发凉。
陈延咽了咽口水,头都不敢再抬起。
他能想象到,真惹怒了这位爷,等出国之后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倘若是犯了错被送回陈家,恐怕也不是送回去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陈延当即就道歉:“抱歉傅少,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所以才会自作聪明地替您试探,请您原谅我。”
傅聿城轻哼了声,“你既然有这个自知之明,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