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不知段玉璋的思量,冷脸瞧了他一会,问道:“前不久一空大师来宫里,身体有些不适,朕让你去看诊,你可去看了?”
段玉璋回忆起这件事,微微皱眉,点了头:“去看了,不过,一空大师拒绝我为他诊脉,我就只是看了眼他的面色
“可看出什么了?”
“皇上怎的问这个?”
“你只管如实回答
“皇上这么问,看来是知道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段玉璋觉得祁隐定是察觉了什么,不然不会旧事重提。
祁隐见此,也知道他有所隐瞒了:“朕已经得到了消息,一空大师重病缠身,时日不多
段玉璋听了,垂下眼眸,没有说话,面上没有一丝惊讶。
祁隐看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语气也笃定了:“你对朕隐瞒了他的病情
“这是一空大师的要求
段玉璋解释内情:“他早知自己沉疴在身,药石无效,当时你正登基,事务也繁忙,他说不想分你的心
“这是分心的问题吗?”
祁隐握紧拳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朕若知道他病情严重,根本不会让他离开。他若不离开,也不会流落到吉州!段玉璋,你的隐瞒给朕添了很多麻烦!”
段玉璋听了,面色平静,内心也没什么波澜:哦,原来一空大师让自己隐瞒他的病情,是要去吉州啊。为什么要拖着病体去吉州?他可能会在吉州圆寂的!或者他就是打算在吉州圆寂?为什么?对祁隐而言,他如师如父,真要是在吉州圆寂了,对他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那又如何呢?
他无动于衷,冷声回道:“皇上,一空大师那时的病色很糟糕了,如果你真的关心他,不会发现不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