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哭声,不管是因为不舍还是因为愧疚,他都甘之若饴,满足于此。
因为从来没拥有过,如今她离开,也说不上失去。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像滚烫的开水在他胸口里沸腾,火辣辣的灼伤感,折磨得他想死却死不掉那样。
他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可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我还有点公务要处理,挂了。”他尽可能把语调说得平淡清冷,在自己还未失控之前,尽早中断彼此的通话。
再不挂电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立刻坐上飞机,赶到她身边,把她强制扣留下来。
莫南泽率先中断了通话,把手机甩到办公桌上。
他像灵魂出窍那般,无力地瘫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仰头对着天花板,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在隐忍着痛楚。
实在太痛太难受。
以至于他眼角都溢出了泪,拳头在微颤,青筋暴起。
这些天,连做梦梦见她都能痛心。
在感情里,他一点也不坚强。
莫南泽溢在眼角的泪,逐渐增多,随着脸颊缓缓滑落在耳朵边上。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莫南泽转动椅子,用椅背对着进来的人。
他微微张开嘴深呼吸,偷偷抹掉眼角的泪。
娄青走进来,很是紧张不安地说:“五爷,国家安全局送来情报,那个叛徒和白禾做船偷偷入境了,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