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在行坐到沙发上,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
西装外套脱了,穿着衬衫西裤的人坐在那,他双腿交叠,身体自然而然的靠在沙发上,一如几年前。
湛廉时没有变,以前他是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可细看,湛廉时似乎又变了。
变得陌生,变得不是自己所认识,所了解的那个人。
韩在行看着湛廉时,他的目光是直接的,冰冷的,刺入湛廉时眼中。
这一刻,不,自两年前开始,这个人便不再是他的舅舅。
他是他的敌人。
他想要消灭的敌人。
湛廉时看着韩在行,外面的夜色有多沉静,这一刻湛廉时的眼睛就有多沉静。
他坐在那,不出声,不动作,他的存在便占据了这里的一切。
似乎,他是这里的主宰。
"胜券在握了吧。"
韩在行出声,声音异常的沉着。
湛廉时没说话,他看着韩在行的眼眸,没有动。
"你以为这样,她就属于你。"
"湛廉时,她不属于你,当你抛弃她的那一刻起,你们便彻底结束了。"
韩在行眼里的冷意结冰,寒霜如雾,不断从他眼里漫出。
这是恨,是愤怒,是长久积压下难以释放的杀气。
一年多,整整一年多的时间,能忍到现在,已然是韩在行的极限。
"怎么?不说话?"
"哦,我忘了,你把她藏的很好,我找不到她。"
"可是,湛廉时……"
"她死了。"
韩在行脸色瞬变,他整个人僵在那,眼睛死死盯着湛廉时,眼里的东西,在开裂,在崩塌。
"你说什么。"
"忘了她。"
韩在行眼中裂开的东西眨眼恢复,有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忘了?成全你?"
"让你继续伤害她?"
"湛廉时,你无耻。"
韩在行手紧握成拳,筋脉,骨节都跟着凸起。
他眼睛变红,眼里的愤怒,恨,让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似乎,下一秒他便会断。
湛廉时坐在那,他身形如刚刚,一点都没有动过。
他看着韩在行,"她已死,你们再无可能。"
"砰——!"
"啊!"
"在行!"
湛乐跑进来,一把抱住韩在行,湛文舒也扶住湛廉时,看红了眼,失去理智的韩在行。
"你先走。"
湛文舒对身子微弯,擦嘴角的湛廉时说。
湛廉时看手上的血,灯光下,这血红的发亮。
他转身,拿过西装外套,离开别墅。
可他刚转身,韩在行便一把推开湛乐,去抓湛廉时。
湛文舒赶忙挡在韩在行面前,"在行,你疯了!"
韩在行推开湛文舒,犹如推湛乐,毫无顾忌。
眼看着湛文舒便要倒下,湛廉时手臂一展,扶住她,与此同时,他抓住那朝他抓来的手。
韩在行被这只手控制,动弹不得,他目眦欲裂,另一只手朝湛廉时打去。
湛廉时身形微动,把湛文舒挡在后面,他抓住韩在行的另一只手,韩在行手极快转动,手肘朝湛廉时身上顶去。
湛廉时侧身,躲过这一下,手快速动作,韩在